指尖摩挲着腰间那柄锈迹斑斑的铁剑,看往来玩家如潮水般涌向任务使者的石屋。他们衣甲上的光华刺得人眼眶生疼,我却总在人群外头徘徊,直到那天,石屋檐角的铜铃无风自鸣。
"新来的?"沙哑的嗓音从阴影里浮出来。使者披着褪色的灰袍,袖口磨损的针脚像道道裂痕。他递来的羊皮卷泛着诡异的荧光,墨迹游走成诡异的路线图:"往南三里有处断崖,那里藏着能换经验的秘宝。"我愣怔间,老者已化作青烟消散在暮色里。
断崖下的岩洞比想象中幽深。荧火虫群盘旋着照亮石壁上的古老符文,我摸着粗糙的岩壁往深处走,忽然听见细碎的啃噬声。成群的影鼠正撕咬着某种苍白的根茎,它们的利齿在月光下泛着青芒。当我割下第一株发光的"月见草"时,腕间突然传来灼痛——那柄铁剑竟吸收了草叶的荧光,剑身浮现出细密的符文。
抱着半人高的草药回到边城。使者这次站在城门最高处的箭楼,脚下是整座城池的灯火。他接过药篓时,剑柄的纹路突然与他的瞳孔共鸣:"够了,去祭坛找破碎的星盘。"我望着他消失的方向,发现那些被啃食的岩壁上,竟浮现出与星盘形状相同的凹痕。
祭坛的星轨在月圆之夜开始转动。当我将星盘碎片嵌入祭坛时,整片天空突然降下银色的雨。雨滴触地的瞬间化作光点,将我的铁剑熔成流动的星河。使者的幻影在光幕中浮现:"真正的秘境在迷雾森林深处,但要小心...那里的守卫会读取你的记忆。"
森林里的古树像无数佝偻的巨人。我握紧剑柄穿过藤蔓交织的迷宫,直到遇见那位坐在树桩上的老猎人。他布满裂痕的陶碗里漂浮着星光:"年轻人,想要答案就陪我喝一杯。"酒液入喉的刹那,记忆如潮水倒灌——原来每完成一个任务,剑上的符文就会改写一段记忆,而使者的低语早在我踏入边城时便已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