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师小妹刚在群里发了个苦笑表情，说她的自动冰箭又被牛护法的土墙弹回来了。道士老鸟倒是淡定，回了句“等会开麻痹粉”，顺便发了个撒粉的动画表情。这次我们要面对的，是传说中能操控地脉的牛护法，行会里的老人说，这家伙的土墙术能反弹70%的远程伤害，去年有支队伍就是因为没注意这点，活活被自己的技能反死了。 我把龙晶嵌进护手，暗红色的纹路立刻蔓延开来。这玩意儿是上次击杀幼龙时掉落的，能提升20%的物理穿透。队伍频道突然弹出一排“+++++++”，是战士在求救。我抬头一看，牛护法的巨斧已经劈到他头顶，地面裂开的缝隙里正喷出岩浆。法师小妹急得直跳脚，她的冰箭打在土墙上，只溅起几点火星。
关键时刻，我想起老鸟说的弱点，趁牛护法收招时滚到它身下，大剑狠狠刺进它脚踝处泛着蓝光的软鳞。 一声闷响过后，牛护法的身体开始膨胀。它的皮肤裂开，露出底下岩石般的硬甲。这是第二形态——岩牛。它的蹄子踏在地上，地面立刻隆起尖锐的石刺。法师小妹突然喊了声“换冰晶”，我这才想起包里还有块从冰窟里挖来的龙晶。替换护手的瞬间，我的视野蒙上一层淡蓝色，岩牛的动作似乎变慢了。 岩牛的石刺雨落下来时，我已经预判到它的轨迹。大剑带着冰寒之气斩在它的膝盖，冰晶迅速蔓延至整个腿部。
道士趁机甩出捆龙索，那是用龙筋混着蚕丝织成的，能短暂束缚住目标。就在我们以为要得手时，岩牛突然喷出一口黑雾，队伍里的战士惨叫着倒飞出去，他的铠甲正在快速碳化。 “第三形态要来了！”法师小妹的声音带着哭腔。果然，岩牛的身体开始燃烧，火焰中浮现出牛头人身的轮廓。这是最棘手的战牛形态，不仅攻击力翻倍，还能召唤陨石雨。我看着队伍频道里不断减少的血量条，突然想起仓库里还有瓶珍藏的龙血药剂。那是上次击杀幼龙时偶然获得的，据说能激发龙族血脉。 我咬开瓶塞，腥甜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胃里。皮肤下仿佛有岩浆在奔涌，视野变得异常清晰。
战牛的陨石刚砸下来，我已经跃到它头顶，大剑带着血色光芒刺进它的眉心。整个世界仿佛静止了，我看到战牛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——浑身缠绕着血红色的龙纹，宛如真正的龙族战士。 当牛护法的核心从体内爆出来时，整个秘境都在震动。我们瘫坐在滚烫的岩石上，看着天空渐渐亮起。法师小妹突然笑出声来，她说刚才我变身时的样子，像极了行会仓库里那幅《屠龙者》壁画。
道士往伤口上撒着金疮药，嘟囔着下次该带点更猛的毒药。我摸着护手上残留的龙晶纹路，突然觉得这玩意儿比行会会长的头衔还要耀眼。 远处传来幼龙的啼叫，新的挑战又要开始了。我站起身，拍掉铠甲上的灰烬。这次我们收获的，不只是那枚能兑换顶级装备的牛晶核心，还有那种在生死边缘游走时，血液里沸腾的野性。或许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前仆后继地冲进秘境，因为有些东西，只有在与牛对视的瞬间，才能真正领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