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看录像才明白那三秒有多极限：《小夜曲》降低BOSS攻速的瞬间，刺客用替身草人闪避致命爪击，法爷卡着0.1秒把火球砸进骷髅眼眶的弱点。当《净雨》再度响起时，女牧师的十字架精准砸中领主后颈的骨缝，爆出的金色暴击数字糊了满屏。
摸尸体时谁都没说话。直到战士从领主指骨里抠出颗泛着蓝光的石头，系统提示音炸响：【天使泪】。法爷突然笑出声：“刚才琴师切曲的时候，我手抖得差点把法杖扔了。”刺客蹲在尸体旁磨刀：“那草人花了我半个月积蓄。”女牧师把十字架往肩上一扛：“下次《净雨》提前半拍，毒雾浓度影响音速。”
出本时天都快亮了。女牧师交易给我两瓶精神药水，留言栏写着：“合作费。”我盯着背包里的天使泪，突然发现这玩意不像传说中闪着神光，倒像块蒙尘的玻璃碴。真正发亮的，是战斗记录里那串精确到毫秒的配合计时——刺客的替身术与我的降速曲误差0.3秒，法爷的火球和牧师的破甲光环重叠了1.5秒。
后来在拍卖行见过有人高价收天使泪，世界频道天天有人喊“来氪金大佬速通”。但每次经过深渊副本，总会想起那晚的毒雾里，有人靠敲十字架打拍子，有人用半截草茎卡攻速。这江湖哪有什么值钱的神物？不过是把那些刀尖上的心跳、绝境里的信任，还有不需要语音就能懂的默契，一滴一滴炼成了石头里的光。
所以别问天使泪怎么刷。去雾里听一次十字架的敲击声，去骸骨堆里找半根没烧完的草茎，去走音的琴曲里抓住那稍纵即逝的0.5秒——当你学会把后背交给陌生人时，系统自会给你弹出隐藏提示：【获得真正的天使泪，耐久度：永久】。